职场与人际关系

智商高，情商残，专跟领导对着干

美国执业精神科医生：张道龙

编辑：郝凤仪

【案例背景】

来访者，男性，30岁出头，医学博士。来访者在半年前找张医生咨询过2次，当时因为博士毕业后情绪低落、缺乏动力、失眠，以及人际关系问题求助。咨询后，来访者感觉效果显著，快速完成了毕业论文，工作的时候也没有焦虑，看问题的角度很正面，动力十足。

   近期来访者完成了一部分阶段性目标，工作没有压力，待遇也很好，但是有持续性欲低下问题，而且焦虑不安，因此再次来访。

【访谈实录】

1.   张道龙医生：你好，能听清楚我讲话吗？

2.   来访者：可以的。

3.   张道龙医生：好的，讲讲你的困扰吧。

4.   来访者：我之前两次咨询之后，我现在基本上阶段性任务完成了，关于博士毕业的文章，已经在第二稿修改的过程当中了，工作也算比较稳定，收入还可以。我现在有两个问题，一个就是，因为现在工作的压力并不大，都能搞定，但是依旧觉得好像挺没意思的，经常处于一个比较焦虑的状态。另外一个事情，我跟我新的上司，他要求的细节很多，他比较固执一点，我好像又往事重演，回到和原来的博导硕导他们的关系，在讲我的一些想法的时候，他们要坚持他们自己的。您之前讲说，我这个弹性还是比较低，我现在这两个问题，我想请您帮我解决一下。

5.   张道龙医生：第一个，跟老板相处之道。我们一般的要服从老板，公司有公司的意图，老板有老板的意图，因为你本身有人格方面的问题，你缺少弹性，老板有没有病我不知道，他假设也是这样的人，变成了两个都缺少弹性，那在一起不行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，很满足这份工作，满足这个工作节奏，健康情况非常好，却不搞好与领导的关系是不对的。第一个，你可以不跟他在一起工作，第二个，你可以自己开一个公司，第三个，找自己的合伙人，能调整环境就调整环境，不能调整环境的时候就调整认知了。老板给我一份薪水，我不跟他斤斤计较，他说什么就做好，除非这个事儿严重的不对，这么做做不出文章来。我按你的说法做一下，做几个月报告做不出来，我换一种。有的时候做科研的时候都这样做，老板指一个方向当时不好回他面子，我们给他做一个试验，告诉他，这结果是相反的，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性试一试，聪明的老板都会看到，见好就收。老板的目的不是跟员工较劲。假如想象你老板不是外行领导，，一般情况下业务比较好的人或者比你更有见地的人当老板，这样调整自己的认知，他有他的道理，尤其在那个行业里好坏看不出来，更得听老板的了，这样才能相处。我们说科研这类的东西，像看病经常对错很明显，你说脑出血，他说不是，拍出片子是脑出血，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有的学生故意跟老板调皮捣蛋，老板说血栓，结果他说出血，那当然冒犯老板了，经常论对错的时候，把老板冒犯了，这个智慧是什么表现吗？心理有弹性的人或者有智慧的人，通过心理咨询达到什么目的，往往是同情之类的东西或者共情要多于正确，同情、共情是正确的，老板想出成绩，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，只要不是违反明显做人做事儿的原则，不是造假这类的东西，就能理解老板这么做为了出政绩，为了面子，你从这个角度理解，就是一种共情的角度，我同情老板在他那的位置上，我也能够共情，自己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等等。这样的人都是有智慧的人，智慧而多于正确，年轻人或者心理有障碍的人正确多于共情。有同情和共情能力的人多于正确的人，经常跟老板打仗的人都是情商低的人，总是争对错的人。我是假设老板是好的老板，坏的老板是另一回事，大家明白为什么这样做，是因为从他的角度去理解，没有对跟错那么简单，但是如果从错的角度来看就是心理障碍的人，除非老板比你更有人格障碍，你有一个，他有两个。大部分情况从自己身上去找，为什么我的博导、老板都是在这儿，这三个最大公约数在你自己，不够同情，不能够跟人家共情，你自己的角度理解，这就容易产生冲突，有的时候我们的利益是互相冲突的，老板的利益就是公司的利益，人们都是自私自利的多，老板这样做很重要的原因保持权威，慢慢颠覆他怎么做。同样读一本《圣经》，智慧的人从《圣经》里面来讲，为什么上帝打你的脸举出来右脸呢？这些故事传给我们一个信息，告诉我们为人处事的哲学，这是真正的会学《圣经》的；而极端的宗教分子，依据《圣经》的每一句话断章取义，人家说圣诞了，他告诉你可以杀人了。纠结于2500年前的著作讨论这句话对不对，那句话对不对。大家都知道，大学有一大堆副校长，中国一把手说了算，二把手什么都没用，就是凑数而已了，一定很多人有苦衷，明显看出来他有能力，但在公立学校不能出彩。X教授（某著名大学教授，副校长）说我建立新型学校主要是探索型的，弥补公立学校的不足。这样说话不得罪雇主，不得罪当时栽培他的人。所以我们更重要的不是讲对与错，而是讲如何从共情、同情的角度理解对方，理解他的苦衷。再举个例子，比如我们都说路怒症，开车的时候，开慢稍稍一点，差个红绿灯没过，你再继续说，下来就打你了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，有可能没事儿着急去火车站，这个人没办法，家小孩住院了，能不去吗？一定是着急，我让他先过去，这样想不就不生气了吗？

6.   来访者：对的。

7.   张道龙医生：从对方的角度理解，就是这个道理。

8.   来访者：我清楚，您刚才说我认知方面改变了以后，是不是我的行为，我对这件事情的反应自然而然就会发生改变。

9.   张道龙医生：正确的，刚才给你举的例子就是这样，后面的人发怒，他妈可能要火葬呢，他需要准时到场，你当然不生气了，是这个意思。

10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还有一个问题，我如果说认识到了这个问题，我觉得认知有一个时间段的，我暂时在我的共情的能力还没有那么强的时候，我行为上需要做一些调整。

11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那不叫行为了，还是那个人给你按喇叭，你的行为就是老板说你的时候，你扔个东西把他脑袋拍碎了。认知暂时不能调整，你就躲开，下次再跟老板谈话，你就正好回去想一想，先走开了，这就叫行为；更主要的从认知上，老板的角度去考虑，从路怒症例子的角度考虑。

12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对，我大学现在没有办法认为我老板他是完全正确的情况下，他给我的任务是不是都全接，我怎样用一种我自己更舒服的方式把这个活干完。

13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老板就是正确的，老板怎么能不正确呢？本身这种认知就有问题，中国的环境下，老板就是正确的，有本事你当老板。

14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我就按照老板所有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了。

15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对的，你能承受的范围之内，我给他干，不离开这儿，认为老板是正确的，他让我去做，有一天我做老板可以按照我的想法去做，或者这期间花一半的时间完成你的任务，一半的时间干我的事儿。举X的例子，他以前在A大学（中国著名大学），反过来想这几年干什么了，毫无疑问在那儿建大学了。用脚投票，不一定用嘴投票，你这种方法用嘴投票，容易得罪人，一定不能出现一种情况，我依赖于你，要这份工作，天天给你打架，把你气的够呛，把我也气得够呛。你就去做你的事儿，你也高兴了，就像X教授这样的，我不在A大学，我去B地区建立大学。

16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这部分大概明白了，您刚才讲的这句话非常好，不能在你有求于人的时候跟这个人还吵架，这是一个很不理智的行为。

17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认知上有问题。

18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下一个问题，我自己目前的焦虑情绪，因为我之前是焦虑和抑郁继发的，抑郁的情况基本上没有了，完全消失了，但是我焦虑的症状一直还是比较持续的存在，我尽量调整说我不为将来还没有发生的情况做过度的考虑，但是我觉得我现在目前为止，阶段性的任务基本上都达成了，但是我也不清楚我的这个焦虑来源在哪里，同时我从今年2月份到12月份，大概10个月的时间性欲非常低，我觉得也跟我原来的情况是不一样的，一个我认为34岁了，激素水平下降，另外一个，我觉得性欲是精神状态一个很重要的外围症状。所以我也想试图解决一下这两个问题，一个是焦虑，一个是性欲减退这个问题。

19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第一个，锻炼身体，多吃动物内脏、肉，这类的东西能增进你的性欲；降低你的焦虑，运动是最有效的办法，刚才说了认知行为疗法既治疗你跟老板的关系，也治疗焦虑了，做认知行为疗法，做正念，练习正念的时候焦虑就低了。人一点焦虑都没有是没有性欲的，你不刺激，太焦虑的人都阳萎了，也不行。焦虑水平控制一定的时候，中等偏上的时候人的性欲比较强，太焦虑也不强。这时候锻炼是最好的，坚持体育锻炼，多吃动物内脏，肉，不能吃素，吃素就没有性欲了。如果过了一段时间，用点伟哥，这个东西能不能刺激你。有很多人用了伟哥，效果就会好一些，如果脑袋里彻底没想有兴盛和，伟哥没有用，脑袋里想去做，你这时候提前控制你的焦虑水平，运动以后，最大的特点是降低焦虑，增进睡眠，增强性欲，你要认为跟雄性激素有关，你再测一下雄性激素，是不是最近低一些，睾丸酮的水平是可以测的。

20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我每天都去健身房，有健身教练，晨勃的硬度都可以，大脑不去想这些事情，每个人对性的需求不是有一个统一标准，我是不是把这个问题想得有点严重，我似乎不像别人那样子，每周至少想那么几次，好像很长时间不去想它，我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？

21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对的，你这是精神症状的一部分，你干什么事儿都爱钻牛角尖，你说没有统一的标准，有统一的标准指射精不能是一分钟，其他的没有标准，次数、多少，这个没有标准。你刚才讲的这些事儿，不等于都是一元论，你跟你的老板斤斤计较、跟你的性斤斤计较，你整体水平跟上次见到你讨论的时候在变好，但是基本的结构还没有变化，还继续做认知调整，调整自己，不去过度的关注于某一件事情，这些东西为什么都放松不了，都是强迫思维，跟老板是强迫思维，跟性的事儿也是强迫思维，要提高心理的弹性、灵活性。所以我说为什么必须所谓的每周大家上宗教，不是听《圣经》，听他讲人生的智慧，大牧师都是在讲智慧，提高你心理的这些弹性，灵活性，讲这些东西，用这些故事给大家讲这些道理。你如果焦虑这么高，就得继续做CBT，调整自己的认知，每件事情都没完没了的纠结，如果这些事儿还是放不下，不管怎么说都不行，就加上正念，正念是最快的，坐那儿像和尚打禅一样，不想这些性的事儿，不想跟老板关系的事儿。除了锻炼就是正念，这两个是降低焦虑最好的办法，让焦虑水平低到一定的时候，你心理也放松了，幸福感也增加了，同样是做爱，如果焦虑水平过高或，很快不是早泄就是没有趣儿，你这变成有趣了。你这些情况都是精神障碍的一部分，从头到尾都有精神障碍，你理性思维非常好，你悟性非常好，但治疗不是一蹴而就的，需要慢慢的增加心理的灵活性、弹性，与人相处，与伙伴相处，与性怎么看待这些事儿，世界、人生都能够有弹性，这样就能够好一些，这样清楚吧？

22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您说得非常有道理。我还想提出一个问题，我们健康里面有一个正念训练的城市带，在IOS系统里面自带的，不知道您有没有用过正念训练，是不是靠谱？正念训练是不是需要有一个导师，还是我跟着他的冥想和放松的步骤，我就能够完成。

23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看你的自律性有多强，有老师就像团体性治疗，戒烟为什么一个人戒烟不好，如果有自律性，都能戒烟，有的时候团体戒烟效果好，互相看着。正念也是，就像广播体操一样，一起做的事儿来劲，你自己做不来劲，自律性非常好的人，买一个课件回来自己来做。苹果为什么靠谱一点呢？乔布斯当时跟日本人来学的，乔布斯找了日本人的和尚在山上学这些东西，每天做两个小时的正念，尤其重大活动的时候。没空的时候做半个小时，有空的时候做两个小时，效果非常好，就让他们全体员工都做，苹果做这个事儿因为乔布斯原来做这么长时间的正念。实际上印度说的冥想，佛教说的打禅，我们没有宗教背景的人管它叫正念，印度的瑜珈都是这类的东西是一回事，能让你的脑袋在一瞬间像高山流水一样。有的时候正念要求自律性不强的人，要求必须在海边，盯着海其他什么都看不着，什么都不想了。为什么和尚上山，七情六欲都没有了，没有自律性的人靠环境控制。乔布斯是有自律的人，他自己在办公室里头，只有他一个凳子，什么都没有，墙上一排手机，坐在那里去正念。所以你要如果有自律性去试一下，达到这个效果就可以，如果达不到再参加班，让老师带着你，防止你总是心境转移的。不是注意力不集中，自律性很强的人才可以，不可能坐那儿15分钟不想事儿，电影演员爱做瑜珈，跟着他学，都是这样，一般做科学的人，都会有强烈的自律，你得去试一试才知道。

24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我大概明白了。我还想汇报一下，我明年的一点小计划，我现在依旧还想出去拿一个学位，读一下公共卫生的事情，将来做一点艾滋病防控的事情，我的文章在做的过程当中，明年5月份能够拿到博士学位，拿到学位以后，我再去读一个MPH（公共卫生/预防类硕士），您怎么看待这件事情？

25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读书不是件好事儿，中国人都有强迫症，中国人爱考证，这是有毛病的。最好的办法，如果你有科研需要，做一个博士后就可以了，或者做一个访问学者。这些方法都可以自己学，最主要跟一个老板去干，带你去上路很快知道怎么做这些事儿，而不是真正拿一个学位。第一个，效率太慢，第二个，反复靠这些东西消耗你自己，你人生都是变得横着走了，真正做科研的人不需要读太多的书，重点是跟对老板，做一个项目。假如想做就做一个博士后，参与课题的研究，不用选择读书当学生。本身要离开这个环境，因为你很强迫，读书都是机械的做这些事儿，在社会中历练自己，跟人的关系，不是在象牙塔里跟这些人搞研究，容易与社会脱节。这样清楚吗？

26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我清楚了，我太敢跟您讲，我接下来想要再去学习，我认为可能就是一个逃避的事情，刚才您说的横向发展，非常好的一个词。

27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大学教授们都是脱离社会的，在象牙塔里的。真正的教授是大研究所做一些事儿，有才的人做出成绩来，才叫好的教授，反过来学生也是一样，三十几岁觉得没学完，接着再学，人生有涯，但是学海无涯。

28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我想要从事疾病防控的工作，包括HIV，这些防控，跟原来的专业有些相关性，做一些公益的事情。我认为我目前似乎没有一个学历去证明它的时候，我好像就不敢前行，我觉得您刚才讲的，我应该去实践一下。

29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这又是焦虑，还是这些病的表现，工作靠能力，但你不能说小学毕业非要拿一个基金，那肯定不行。我们在工作中需要的是能力而不是学历，通过学历证明能力的人那是能力弱。袁隆平院士小学毕业不照样是科学院院士吗？因为他能做出杂交水稻来，这些学位多的人怎么没得奖呢？能力是重要的，学历仅供参考，你总是焦虑别人说你的能力不强，拿学历证明，这就是焦虑，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毛病，我们现在把疾病治好，练正念、搞认知，把自己调整完，做一个相关的项目，通过做博士后，通过课题合作，扩大自己的知识面，而不是通过重回校园做学术。这次做HIV，读个硕士；下次发现中国雾霾比较多，研究传染病，我再读个传染病硕士；没完没了，一辈子就拿证了。

30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是的，不是真实世界事情。

31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第一个，培养自己的能力，第二个，把自己的症状减轻了，更健康、更快乐，你拿到学位，找到工作就是能人，其他的事儿不需要通过学历证明，凡是拿学历证明的人说明能力有问题，有能力干吗用学历来证明，清楚吧？

32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清楚了，我今天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了，非常感谢您。

33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不客气，也谢谢你回来复诊，需要的时候再给我们打电话。

34.       来访者：谢谢张老师，再见。

35.       张道龙医生：不客气，再见。

【张医生点评】

一、复诊回顾与再评估：

这个患者过去与硕导、博导相处有问题，现在跟老板相处有问题，找找最大公因数，问题最可能出在他自己身上。他有C类人格障碍，以强迫型人格障碍为主，人际关系有缺陷，思维模式僵化，缺乏心理弹性，焦虑，追求是非对错，难以用同理心和智慧的方法解决问题和矛盾。

与上次相比，患者解决了阶段性的生活困扰，情绪也有所改观，但其固有的认知结构还需要进一步调整。

二、生物、心理、社会全面干预：

生物干预：

患者目前有焦虑和性欲低下的困扰，在生物学上需要加强运动，降低焦虑水平；多吃肉类及动物内脏，避免全素饮食加重性欲低下及勃起困难。

心理干预：

患者理性思维好、悟性高，本次咨询主要采取认知行为疗法（CBT），通过生动有趣的例子帮助患者分析自身不足、改善僵化思维、学会运用同理心与智慧解决人际关系问题。比如：

①老板给钱又管饭，不跟老板对着干。学会站在对方角度想问题。

②同样一本《圣经》，智慧者学会为人处世，极端分子却刻板地断章取义祸害苍生。

③路怒症发作的人也许真有急事，学会让自己冷静客观地理解对方的处境。

在焦虑症状的处理上，张医生还建议他用正念疗法。可以跟随正念老师进行练习，对于自律性强的人也可以通过手机软件/应用等方式学习冥想与放松步骤。

社会干预：

患者已经是博士，却想要再读一个其他领域的硕士学位。张道龙医生告诉患者，能力最重要的，学历仅供参考，总拿学历证明自己是焦虑的表现。想涉足另一领域时，应考虑“横向发展”：立足自身优势，主动联合可用的人脉与资源。而不是回炉做学生。

【学员互动环节】

问题一：心理弹性差和自律性差有相关性吗？

张道龙医生：没有。弹性是说遇到各种事儿都能看得开，跟谁都能相处；自律性强是做每一件事都是非常有规矩的，做得非常完美，说早起晚睡就能早起晚睡。论自律性，这个人非常高，是个非常机械的人，非常追求完美的人，属于OCPD（强迫型人格障碍）。心理弹性差是与人相处的时候缺少弹性，不知道怎么能够跟老板、恋人相处，情商低。

    问题二：您提到横向发展，这位咨客觉得非常有道理，您能把横向发展解释一下吗？

张道龙医生：比如说，我们现在办这中美班，我先学会精神医学。但是学了精神障碍以后，发现有的人有心理问题，我再研究心理问题。为什么心理的专家愿意跟我打交道，因为我是精神科医生。我过两天再去做EAP（员工帮助计划），EAP的人为什么喜欢跟我打交道呢？因为我会心理咨询，因为有的病人需要心理咨询。在一个领域做得比较好，横向发展的时候，就容易引起别人注意。从精神到心理再到EAP的通吃，就是一个横向发展的过程。搞心理学非要拿到心理学博士，那不耽误事儿了吗？

再举个例子，一个商人跟一个体育健将，王健林这次见姚明，为什么姚明买他账，他也买姚明的账？他是亿万富翁，姚明是优秀运动员，互相之间，横向联合就容易。并不是说我是王健林，去跟姚明学篮球，那不是有病吗？

再比如说，在北京来做中美班，我们的心血管内科主任医师来学习，因为她学“双心”（心脏+心理），为什么到我们这儿来学习呢？因为我们做心理咨询，“双心”用上这些了，不需要拿证了，假如她去读个心理学博士，不是有毛病吗？都想统统拿证的人都是缺乏弹性、逃避工作、不懂横向发展的。

一件事儿做得好，可以通过横向联合。而不是有一个学位，再去拿一个学位，全世界的学位你能拿完吗？横向联合是最省事儿的一种办法。跨界，不光是有目标，还要有机的整合。有机的整合不是数字上的叠加。为什么不在现实中做一点有意义的事儿？发挥核心竞争力，有机的结合你的兴趣，结合你的特点去做事。都想统统拿证的人都是缺乏弹性、逃避工作、不懂横向发展的。